第20节_白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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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节

  我会有十五天的时间里摸不到他的躯体闻不到他的味道,我懊恼急了,为什么总干这些破事来烦扰自己,老老实实请个假守着他不行吗?

  我烦躁的要命,只能把那根偷下来的烟拿出来慰藉自己,那是我做饭的时候谭疏业咬在嘴里的,我不想让他吸烟,他本来就酗酒,再吸烟的话身体受不了,于是我就威胁说吐出来,不然就操到你尿……

  我话还没说完,谭疏业已经对着地面biu的一口将嘴里的烟毫不犹豫吐出去了。

  但他还是被我操尿了。

  我把那支烟咬在嘴里,用牙齿轻轻咬合烟嘴,用舌头舔舐着那里的海绵,想找到关于谭疏业的一点联系,但是太淡了,谭疏业吸烟永远都是担在嘴唇上的,一点不挨到唇舌。

  疯狂做爱后意识是很疲惫的,尤其我心情还比较萧瑟,坐着坐着有点头疼,我把那支烟撕开了,直接将烟草扔进嘴里咀嚼。

  那味道让我有了一瞬间的清醒。

  我什么也不做,但却觉得时间在手下飞快地流逝着,学校七点集合,我得在六点出发,我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,或许是期盼他能在我走之前能醒一次,好让我给他一个离别的吻。

  或者,就只让我看他一眼好了。

  天空开始泛着鱼肚白,我闭着眼睛数着分秒,而在我绝望地吞下第三口烟丝的时候,门却吱的一声忽然从里面打开了。

  那声音像是紧急集合的号子,让我一时之间有点无措,把烟草丝慌忙吞下了喉咙。

  不知道在怕什么,我居然不敢抬头看他。

  “狗崽子。”

  他的声音有点哑,说话的语气又轻又淡,但我总觉得那习惯性的呼唤里,谭疏业是有放了那么一两丝情义在里面的,比如心疼,比如不舍。

  我没有抬头,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应他,地板上凉透了。

  谭疏业得不到我的应答,就在我身旁慢慢蹲下来,蹲的时候扯到下体,还猫儿一样嘶了一声。

  我听得心惊,刚要忍不住起身,却又看到视线里他伸出那只自己那只洁白修长的手,轻轻落下来,握住了我没穿拖鞋的脚。

  “冷不冷?”

  我没反应,期望成真会让人变傻,我觉得那温度好像都不怎么真实。

  “呀,看来是被冻傻了。”

  鱼肚白闪着熹微的光,耳边窸窸窣窣,我睫毛忍不住晃动,从余光里看到谭疏业那件灰色的袍子啪的一声落在地上。

  身体被一具柔软的躯体紧紧包裹住,谭疏业像藤蔓一样攀爬过来,玫瑰的香气便浸透了我干枯的细胞,柔嫩的枝干扎进了我苍老的皮肤。

  谭疏业把用胳膊环住了我的腰,把薄唇贴在了我的心脏上,轻轻问我:“狗崽子,这样还冷吗?”

  我觉得我上辈子大概是从谭疏业的肋骨上挖下来的。

  所以这辈子只能爱他。

  我迟钝地伸出手去抱住他,紧紧地抱住,像抱住十多年前在医院里被医生盖上了白布的那个可怜女人。

  “不……太冷。”

  我闻着他头发上和我身上一样的芬芳,感受着怀里的温热和柔软,反省到了自己曾做过的最愚蠢的一件事。

  “哥....”

  “嗯?”

  “我真的...好爱你啊。”

  第十七章骨灰盒

  概要:我就是那千万水滴中最沉最脏的一粒

  我们学校训练不像别人家那么水,查的很严,基本除了晚上回寝熄灯后的时间,我很少能有机会跟谭疏业聊天,那天在厕所冒死电话play,结果教官在楼下一嗓子差点给我吓萎了,谭疏业在那边衣冠楚楚的,笑的特别缺德。

  他平时还是每天都发信息过来问候的,我有时悄悄打电话,有时候条件紧就发个语音,可今天中午跟谭疏业打电话他没接,我一下午心神都恍惚。

  “谭煊煊……我被绿了啦!!”

  王千文趴在我肩头哭的时候我没来由浑身一抖,直

  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接把人推了出去,只是没想到他那么不经推,直接坐地上了,这下哭的更劲了。

  晚上集训比白天轻松些,基本都是站站军姿唱唱军歌,九月多的山上超级冷,中间休息那么一会,王千文为了给他女朋友及时献上中秋祝福,不惜躲进更深露重的林子里上小号,结果打开就发现他女朋友把他绿了。

  这么几天时间,他的学姐女朋友一共去了学校门口宾馆十一次。

  陈林接了杯热水捂手,过来一边抽着冷气问我他怎么坐地上哭了,我说不知道,可能是站久了脑仁疼吧。

  王千文还在大声呜咽,听完这话直接躺下开始大骂,“你个没良心的,你就没有牵挂的人吗?一走走十五天,绿帽子都够洗脱色了。”

  我本来还很看不起他这种小家子兮兮的样子,但他提了个帽子后,我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
  谭疏业但凡长的稍微叫我安心些,我也不至于忽然之间就不确定我的头发还是不是黑的。

  但他太妖了。

  中秋佳节,肯定是跟往常一样有饭局的,但这个日子里能把人叫出去吃喝玩乐的能是什么好东西,我可没忘每年中秋谭疏业都怎么过的,没一次和我吃过团圆饭,在外边混到喝吐了才肯回家来。

  “集合!”

  教官吹了哨子集合,我忧心忡忡站在那里,没动脚步。

  “国旗手人哪!”

  陈林听到哨声都已经朝着我们班方阵跑了,又返回来拉我一把,说你发什么呆,我问他还有几天能回家,他说三四天吧,拍拍我的肩让我再坚持坚持,顺手把我往国旗队方向推了一把。

  三天…

  我站回只有三个人的国旗队,浑浑噩噩拿起国旗,护旗手说你愣什么神,快喊号,我奥了一声,脚下踏着一二一,嘴里喊着三四三。

  国旗队没专门的教官管,哪个方阵离得近哪个教官训两句,左边的护旗手在那里哈哈大笑,正好碰到个过来轮步的女教官,背着手直接吼一嗓子,“笑什么笑!”

  我现在虽然非常颓废,但我觉得她说的对,笑什么笑,我明明遇到了这么难过的事情。

  中秋节,别人都家全人全的,谭疏业不来问候一声就算了,还敢不接我电话。

  我越想越难受,连步子都踢不动了,走起来跟高位截肢一样,几分钟后终于被教官骂了,说我长得这么帅怎么不干人事,好端端带着人两姑娘往林子里走。

  他为此罚站了我,我站在那里正好对月惆怅,想一个人静静,然而两护旗手一个劲给我兜里塞彩虹糖。

  结果就是解散的时候我跟木偶一样艰难移动,走一步彩虹糖就掉一颗,一队的男教官哈哈哈大笑,说我在下彩虹蛋,我没心情杠他。

  集训回来后我没去洗漱,急匆匆走去过道尽头,完全不避讳人的拔了阳台上那只芦荟,从盆底取出手机来给谭疏业打了个电话,结果关机了。

  我不知道自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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