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7章 剑啸长空，势不可挡！
第87章剑啸长空，势不可挡！
金光映照天地，如同霞光一般，流光溢彩，愈发盛大，直至完全显现于虚空方才停止，金色卷轴缓缓铺开。
金色的小字更是刺目至极。
“十月十四，寒露，周玉姗逃亡离山城，命悬一线之际，卫渊出手相助，斩落凤巢先天武者七位，后天武者十位。
天道金榜变动”
“人榜第六十九，卫渊！”
“剑啸长空，势不可挡！”
看着那金榜之上显现而出的字迹，卫渊目光淡然，周玉姗和萧夫人，则是劫后余生，尤其是萧夫人对卫渊带着很深的感激。
“卫少侠，今日之恩，日后我母女二人必报！”
“夫人客气了。”
卫渊面含淡笑。
山阳郡城。
霍啸山与霍廷功缓缓收回目光，相视一眼，霍廷功犹豫片刻，低声道：
“叔父，拿数位先天武者作为死士，这代价是不是太大了？”
霍啸山眯着眼神，透出一丝惊诧，卫渊希望他配合演一出戏，并提前说希望派出的那些人作为死士，他自然也是有些舍不得。
是以，才暗中引导，让足足七位先天追杀。
其实本质上，就是希望卫渊能胜，而不能杀。
结果，他终究还是有些小觑这个卫渊的实力了。
以一敌七，竟能胜之！
不过这些话他自是不可能明说，只是道：
“相比于收获，一些代价又能算得了什么？”
凤巢的先天武者，许多都是以秘法催生，亦或者是如截杀卫渊的那统领一般，早就潜力耗尽，没有什么未来可言。
可以牺牲。
“希望.他们的死，不是白费。”霍廷功轻叹了一口气，有些惋惜，他与那位王统领虽然相交不多，但也不希望其身亡。
“传本官之令，全力追杀卫渊及周玉姗！”
霍廷功陡然抬起头：
“全力追杀？”
“演戏，就要演的像一点才好。”霍啸山目光幽幽，瞳孔中带着一股子威势，让对面的霍廷功有一丝不寒而栗的感觉。
“那燕山寨那边，周赤阳下燕山亲自来救怎么办？”
“怎么办？呵呵他若是真敢独自下山，那就趁机送他上路，这件事我已经上禀了尊者，就怕他不敢来！”
霍啸山淡笑一声。
霍廷功愣在原地，有些不敢置信，心中闪过一丝恍然，原来叔父打的主意，竟然是周赤阳，也不知他原本的目标就是他。
还是说，最好能够引出此人。
那卫渊主导的这一场戏呢？
顺势而为，还是.黄雀在后？
霍廷功想不明白，只能暗自猜测，毕竟他跟霍啸山的差距太大，更莫说是凤巢尊者了，根本无法代入揣测。
只能拱手领命，缓缓退下。
看着霍廷功离去的背影，霍啸山面无表情的看向虚空，他自是不可能被卫渊一个小辈牵着鼻子走，若是能够解决掉周赤阳这尊大患最好。
若是此人真的不顾及妻女，不敢离开燕山城，那.便顺势让卫渊潜伏进去。
总之，无论哪一点，他都不惧！
燕山城。
作为燕山巨寇苦心经营一甲子的大本营，燕山城即便是放眼天下，也能够排得上号，尤其是因为燕山寨地处两国交界。
又出自悍匪，吸引了江湖上不知多少亡命徒至此或潜藏，或加入燕山寨，其实力，更是不必多言，称得上是仙门之下前列的势力。
饶是乾梁两国，在没有真正决定开战的时候，也不愿意轻易对燕山寨动手，因为地势的原因，无论燕山寨投向哪一方。
能够令其如虎添翼。
而燕山寨的相处之道，虽然是自立为王，但也是左右逢源，只要不是根本性的原因，不会主动跟任何一国彻底撕破脸。
城主府，议事殿。
一袭青衣，容貌方正，带着些书卷气的周赤阳，此刻正神情凝重的思索着什么，下方恭候的几人，此刻也不敢多言。
气氛颇有些凝重。
“二哥！”
粗犷的声音在殿内响起，周围的天地元气缓缓颤动，如同狂风拂过，眨眼间，便见一身高八尺的壮汉，瞬息而至。
“见过四爷！”
殿内几人，连忙行礼。
但江胜海此刻却没有闲心去理会他们，而是面带凝重的看向周赤阳道：
“二哥，我亲自出城一趟，将玉姗那丫头带回来。”
周赤阳抬起头，注视了江胜海一眼，缓缓摇头：
“此事，恐怕没有那么简单，凤巢的人追杀玉姗之事，之前吾便得知，已经派了人去救援，但至今为止，没有任何回信。
孙公赐这是想趁着大哥闭关，钓我上钩。”
“不管如何，总不能弃玉姗那丫头不顾，你和嫂子可就这一个女儿，方才你也看到了，二嫂和丫头危在旦夕，刚刚逃过一劫。
若是继续等下去，只凭那个卫渊恐怕都自身难保啊。”
江胜海面露焦急，他膝下没有子嗣，一直都视几个兄长的孩子为己出，周玉姗更是他看着长大，所以才会着急忙慌的从燕山下来。
周赤阳目光明灭不定，沉声道：
“只要我不下山，凤巢便不会真的对夫人和玉姗下杀手。”
“难道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？”
“不四弟，坐以待毙，可不是我周赤阳的风格，伱听我一言，立刻带三千燕山铁骑突袭江泽城，目标直指重元关！”
周赤阳沉声道。
江胜海愣了一下，重元关是南乾防备北梁的几个重镇之一，地势险要，乃是命脉。
“二哥这是想跟南乾撕破脸？”
“现在实力还不够，不过动手吓一吓他们还是没有问题的，切记，莫要真攻重元关，只要拿下江泽城做做样子即可。
我会暗中派人继续驰援玉姗，在周围制造动静，给孙公赐压力，他想让我出去，试探大哥此时的情况，我偏不遂其愿。”
“好，我这就去。”
江胜海点点头，也不多言，迅速御风离开大殿。
“城主，这是不是有些冒险了？”
其中一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提醒道。
毕竟这可不是博弈，周赤阳的独女如今可是面临危险的。
周赤阳摇摇头，不做应答，大寨主闭关修行，老五上次一战，尚未痊愈，老三外出未归，只剩他和镇守燕山主寨的老四。
他必须要为整个燕山寨负责。
“去，派人查查这个卫渊的底细。”
“城主的意思是？”
“玉姗被追杀，此人恰好相救，如此巧合实难让我不心生疑虑.”周赤阳低声道。
“是，属下即刻去办。”
“动静小一些，毕竟现在无论如何，这个卫渊也是玉姗和夫人的救命恩人，传出去.倒显得我燕山寨不近人情。”
“是。”
待殿内众人消散，坐在城主宝座上的周赤阳，手中轻抚着衣袖间落下的一方黄白玉印，眼神闪动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“两位出身燕山，怎么倒是来了这山阳地界？”
修整之际，卫渊还未等她们多说什么，自己便先占据了主动，反倒是问起了她们的原因。
周玉姗面露愧意：
“玉姗身体有恙，母亲便陪我一同下山，找楚州的那位王神医诊治，只可惜尚未归途时，便被凤巢的探子察觉了踪迹。
之后，其一路追杀，玉姗变换数次轨迹，这才到了山阳地界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卫渊面露恍然。
“今日幸得卫少侠相助，不然.我母女二人可见真的遭了劫难，许是上天垂怜，竟让我二人在这荒山野岭遇上少侠。”
周玉姗挤出一丝笑意，但言语之间却也有些试探。
倒不是不相信感激卫渊，只是.凭她的性子脱离危险之后，很难不想着其中的关键处，怎么就能这么巧呢？
卫渊早知道对方会有此疑惑，本身也早就打好了腹稿，轻笑道：
“或许真是缘分吧，你们逃亡之路，刚好是卫某归家之途，之前在白羊城一战后，我也遭人追杀，准备回离山城暗中修养一段时间。
没想到正好恰巧遇上你们交手，实不相瞒卫某在那些凤巢探子尚未现身之际，便已经注意到了你们，观察确实没有问题后方才出手。”
说罢后，又苦笑一声：
“卫某其实也怕是有人刻意诱我。”
说恰巧碰上根本不可取，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出手，更是不切实际，卫渊自认为，这个说法应该还是很有逻辑性的。
果然，对于卫渊的话，周玉姗和萧夫人互相对视了一眼，其眼底的一丝疑惑和警惕，此刻也消散了些许，点了点头：
“是玉姗之幸事，竟然刚好遇到卫少侠归家，只是没想到，离山城竟然就是卫少侠的腾起之地。”
天道金榜并不稀奇，或每隔一段时间，便会发生变动，多的时候，一日之内，都会有数次变化，她疗伤也不可能时时关注。
只是知道卫渊这个名字，晓得他近日崛起，其势锋芒，对于其籍贯之地，并未关注。
“些许俗名，说什么腾起之地.”卫渊摆摆手，表示对这些东西并不在意。
“卫少侠，恕玉姗直言，因我母女二人之过，你现在已经彻底得罪了凤巢，再继续留在此处，只会遭到通缉。
若不嫌弃我燕山寨寨小人稀，不如一同上山潇洒快活，玉姗定亲自向父亲举荐卫少侠，报今日之恩情。”周玉姗知道现在卫渊的处境很差。
且都是她们带来的，只是当时身有覆亡之危，实在是难以去想太多，现在经天道金榜一曝光，给卫渊带去的不仅是名声，还有危险。
如果真是因为她的原因，卫渊在凤巢的追杀之下出了什么事，她想，她恐怕会愧疚很久。
“是啊卫少侠，不如同我母女一同上山吧。”
萧夫人想的则是有些不同，现在她们还未完全脱离危险，凤巢的探子势必还会再来，卫渊虽年轻，可实力却不弱。
能留在身边，她们的安危也有所保障。
“娘你.”
周玉姗张了张嘴，她只说让卫渊上山，可不曾说过与她们同去，如此直白的话，简直就是想将卫渊当做护卫。
“这”卫渊面露犹豫。
“我母女二人也着实是实力不济，请卫少侠一同作伴，其实也是想你能在力所能及之下，护卫一番.不过此路艰难。
卫少侠即便是拒绝，玉姗亦能理解。”
周玉姗连忙道。
“好人做到底，送佛送到西，既然两位有所求，卫某虽实力不济，也愿一试，不求什么报答，只望夫人和周姑娘平安之后。
能多行善事，心怀慈悲。”
卫渊看着二人寄希又有些惭愧的神情交织，咬了咬牙，颔首说道。
“少侠高义！”
周玉姗长长一拜。
“多谢少侠。”
萧夫人喜形于色。
“经金榜一显，现在吾等的行踪也已经暴露，不宜久留，夫人，周姑娘，咱们抓紧赶路吧。”
“好。”
“好。”
玄剑宗，正在山上修行的欧阳蓉，且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那金榜上的内容，手中匿名提醒卫渊小心玄剑宗几道袭杀的信件松开。
也不知为何，她的心里有些莫名的烦躁，抬手间，手中信件已然粉碎，如同雪花般飘落地面。
另一边，在之前卫渊动手灭杀一众凤巢内卫的交战之地，此刻，十余道身影逐渐显现，大部分人默不作声的开始清扫战场。
“大人，诸位同僚的尸首已经就地掩埋。”
一黑衣遮面的凤巢内卫躬身朝着一位露出中年面容的男子躬声道。
“可判断出，周玉姗一行人的踪迹？”
“左前、右前、皆有些踪迹，不过属下觉得左前的可能性要大一些，已经派人一路追缉了。”
“这个卫渊不简单，连外罡修为的王统领都不是对手，暂时不宜直接动手，将此事上禀，请指挥使大人调兵相助。”
中年男子低声道。
“是，属下遵命！”
中年统领看着地面上血腥痕迹，面露沉思神情。
金榜揭露之下，所有与卫渊相关之人，均是各有动作和心思，而除此之外，卫渊连斩七位先天的战绩，则再一次成为了山阳乃至阳州江湖的议论话题。
其中有关于卫渊斩杀凤巢先天的方面，引得不少人暗暗叫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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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光映照天地，如同霞光一般，流光溢彩，愈发盛大，直至完全显现于虚空方才停止，金色卷轴缓缓铺开。
金色的小字更是刺目至极。
“十月十四，寒露，周玉姗逃亡离山城，命悬一线之际，卫渊出手相助，斩落凤巢先天武者七位，后天武者十位。
天道金榜变动”
“人榜第六十九，卫渊！”
“剑啸长空，势不可挡！”
看着那金榜之上显现而出的字迹，卫渊目光淡然，周玉姗和萧夫人，则是劫后余生，尤其是萧夫人对卫渊带着很深的感激。
“卫少侠，今日之恩，日后我母女二人必报！”
“夫人客气了。”
卫渊面含淡笑。
山阳郡城。
霍啸山与霍廷功缓缓收回目光，相视一眼，霍廷功犹豫片刻，低声道：
“叔父，拿数位先天武者作为死士，这代价是不是太大了？”
霍啸山眯着眼神，透出一丝惊诧，卫渊希望他配合演一出戏，并提前说希望派出的那些人作为死士，他自然也是有些舍不得。
是以，才暗中引导，让足足七位先天追杀。
其实本质上，就是希望卫渊能胜，而不能杀。
结果，他终究还是有些小觑这个卫渊的实力了。
以一敌七，竟能胜之！
不过这些话他自是不可能明说，只是道：
“相比于收获，一些代价又能算得了什么？”
凤巢的先天武者，许多都是以秘法催生，亦或者是如截杀卫渊的那统领一般，早就潜力耗尽，没有什么未来可言。
可以牺牲。
“希望.他们的死，不是白费。”霍廷功轻叹了一口气，有些惋惜，他与那位王统领虽然相交不多，但也不希望其身亡。
“传本官之令，全力追杀卫渊及周玉姗！”
霍廷功陡然抬起头：
“全力追杀？”
“演戏，就要演的像一点才好。”霍啸山目光幽幽，瞳孔中带着一股子威势，让对面的霍廷功有一丝不寒而栗的感觉。
“那燕山寨那边，周赤阳下燕山亲自来救怎么办？”
“怎么办？呵呵他若是真敢独自下山，那就趁机送他上路，这件事我已经上禀了尊者，就怕他不敢来！”
霍啸山淡笑一声。
霍廷功愣在原地，有些不敢置信，心中闪过一丝恍然，原来叔父打的主意，竟然是周赤阳，也不知他原本的目标就是他。
还是说，最好能够引出此人。
那卫渊主导的这一场戏呢？
顺势而为，还是.黄雀在后？
霍廷功想不明白，只能暗自猜测，毕竟他跟霍啸山的差距太大，更莫说是凤巢尊者了，根本无法代入揣测。
只能拱手领命，缓缓退下。
看着霍廷功离去的背影，霍啸山面无表情的看向虚空，他自是不可能被卫渊一个小辈牵着鼻子走，若是能够解决掉周赤阳这尊大患最好。
若是此人真的不顾及妻女，不敢离开燕山城，那.便顺势让卫渊潜伏进去。
总之，无论哪一点，他都不惧！
燕山城。
作为燕山巨寇苦心经营一甲子的大本营，燕山城即便是放眼天下，也能够排得上号，尤其是因为燕山寨地处两国交界。
又出自悍匪，吸引了江湖上不知多少亡命徒至此或潜藏，或加入燕山寨，其实力，更是不必多言，称得上是仙门之下前列的势力。
饶是乾梁两国，在没有真正决定开战的时候，也不愿意轻易对燕山寨动手，因为地势的原因，无论燕山寨投向哪一方。
能够令其如虎添翼。
而燕山寨的相处之道，虽然是自立为王，但也是左右逢源，只要不是根本性的原因，不会主动跟任何一国彻底撕破脸。
城主府，议事殿。
一袭青衣，容貌方正，带着些书卷气的周赤阳，此刻正神情凝重的思索着什么，下方恭候的几人，此刻也不敢多言。
气氛颇有些凝重。
“二哥！”
粗犷的声音在殿内响起，周围的天地元气缓缓颤动，如同狂风拂过，眨眼间，便见一身高八尺的壮汉，瞬息而至。
“见过四爷！”
殿内几人，连忙行礼。
但江胜海此刻却没有闲心去理会他们，而是面带凝重的看向周赤阳道：
“二哥，我亲自出城一趟，将玉姗那丫头带回来。”
周赤阳抬起头，注视了江胜海一眼，缓缓摇头：
“此事，恐怕没有那么简单，凤巢的人追杀玉姗之事，之前吾便得知，已经派了人去救援，但至今为止，没有任何回信。
孙公赐这是想趁着大哥闭关，钓我上钩。”
“不管如何，总不能弃玉姗那丫头不顾，你和嫂子可就这一个女儿，方才你也看到了，二嫂和丫头危在旦夕，刚刚逃过一劫。
若是继续等下去，只凭那个卫渊恐怕都自身难保啊。”
江胜海面露焦急，他膝下没有子嗣，一直都视几个兄长的孩子为己出，周玉姗更是他看着长大，所以才会着急忙慌的从燕山下来。
周赤阳目光明灭不定，沉声道：
“只要我不下山，凤巢便不会真的对夫人和玉姗下杀手。”
“难道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？”
“不四弟，坐以待毙，可不是我周赤阳的风格，伱听我一言，立刻带三千燕山铁骑突袭江泽城，目标直指重元关！”
周赤阳沉声道。
江胜海愣了一下，重元关是南乾防备北梁的几个重镇之一，地势险要，乃是命脉。
“二哥这是想跟南乾撕破脸？”
“现在实力还不够，不过动手吓一吓他们还是没有问题的，切记，莫要真攻重元关，只要拿下江泽城做做样子即可。
我会暗中派人继续驰援玉姗，在周围制造动静，给孙公赐压力，他想让我出去，试探大哥此时的情况，我偏不遂其愿。”
“好，我这就去。”
江胜海点点头，也不多言，迅速御风离开大殿。
“城主，这是不是有些冒险了？”
其中一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提醒道。
毕竟这可不是博弈，周赤阳的独女如今可是面临危险的。
周赤阳摇摇头，不做应答，大寨主闭关修行，老五上次一战，尚未痊愈，老三外出未归，只剩他和镇守燕山主寨的老四。
他必须要为整个燕山寨负责。
“去，派人查查这个卫渊的底细。”
“城主的意思是？”
“玉姗被追杀，此人恰好相救，如此巧合实难让我不心生疑虑.”周赤阳低声道。
“是，属下即刻去办。”
“动静小一些，毕竟现在无论如何，这个卫渊也是玉姗和夫人的救命恩人，传出去.倒显得我燕山寨不近人情。”
“是。”
待殿内众人消散，坐在城主宝座上的周赤阳，手中轻抚着衣袖间落下的一方黄白玉印，眼神闪动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“两位出身燕山，怎么倒是来了这山阳地界？”
修整之际，卫渊还未等她们多说什么，自己便先占据了主动，反倒是问起了她们的原因。
周玉姗面露愧意：
“玉姗身体有恙，母亲便陪我一同下山，找楚州的那位王神医诊治，只可惜尚未归途时，便被凤巢的探子察觉了踪迹。
之后，其一路追杀，玉姗变换数次轨迹，这才到了山阳地界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卫渊面露恍然。
“今日幸得卫少侠相助，不然.我母女二人可见真的遭了劫难，许是上天垂怜，竟让我二人在这荒山野岭遇上少侠。”
周玉姗挤出一丝笑意，但言语之间却也有些试探。
倒不是不相信感激卫渊，只是.凭她的性子脱离危险之后，很难不想着其中的关键处，怎么就能这么巧呢？
卫渊早知道对方会有此疑惑，本身也早就打好了腹稿，轻笑道：
“或许真是缘分吧，你们逃亡之路，刚好是卫某归家之途，之前在白羊城一战后，我也遭人追杀，准备回离山城暗中修养一段时间。
没想到正好恰巧遇上你们交手，实不相瞒卫某在那些凤巢探子尚未现身之际，便已经注意到了你们，观察确实没有问题后方才出手。”
说罢后，又苦笑一声：
“卫某其实也怕是有人刻意诱我。”
说恰巧碰上根本不可取，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出手，更是不切实际，卫渊自认为，这个说法应该还是很有逻辑性的。
果然，对于卫渊的话，周玉姗和萧夫人互相对视了一眼，其眼底的一丝疑惑和警惕，此刻也消散了些许，点了点头：
“是玉姗之幸事，竟然刚好遇到卫少侠归家，只是没想到，离山城竟然就是卫少侠的腾起之地。”
天道金榜并不稀奇，或每隔一段时间，便会发生变动，多的时候，一日之内，都会有数次变化，她疗伤也不可能时时关注。
只是知道卫渊这个名字，晓得他近日崛起，其势锋芒，对于其籍贯之地，并未关注。
“些许俗名，说什么腾起之地.”卫渊摆摆手，表示对这些东西并不在意。
“卫少侠，恕玉姗直言，因我母女二人之过，你现在已经彻底得罪了凤巢，再继续留在此处，只会遭到通缉。
若不嫌弃我燕山寨寨小人稀，不如一同上山潇洒快活，玉姗定亲自向父亲举荐卫少侠，报今日之恩情。”周玉姗知道现在卫渊的处境很差。
且都是她们带来的，只是当时身有覆亡之危，实在是难以去想太多，现在经天道金榜一曝光，给卫渊带去的不仅是名声，还有危险。
如果真是因为她的原因，卫渊在凤巢的追杀之下出了什么事，她想，她恐怕会愧疚很久。
“是啊卫少侠，不如同我母女一同上山吧。”
萧夫人想的则是有些不同，现在她们还未完全脱离危险，凤巢的探子势必还会再来，卫渊虽年轻，可实力却不弱。
能留在身边，她们的安危也有所保障。
“娘你.”
周玉姗张了张嘴，她只说让卫渊上山，可不曾说过与她们同去，如此直白的话，简直就是想将卫渊当做护卫。
“这”卫渊面露犹豫。
“我母女二人也着实是实力不济，请卫少侠一同作伴，其实也是想你能在力所能及之下，护卫一番.不过此路艰难。
卫少侠即便是拒绝，玉姗亦能理解。”
周玉姗连忙道。
“好人做到底，送佛送到西，既然两位有所求，卫某虽实力不济，也愿一试，不求什么报答，只望夫人和周姑娘平安之后。
能多行善事，心怀慈悲。”
卫渊看着二人寄希又有些惭愧的神情交织，咬了咬牙，颔首说道。
“少侠高义！”
周玉姗长长一拜。
“多谢少侠。”
萧夫人喜形于色。
“经金榜一显，现在吾等的行踪也已经暴露，不宜久留，夫人，周姑娘，咱们抓紧赶路吧。”
“好。”
“好。”
玄剑宗，正在山上修行的欧阳蓉，且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那金榜上的内容，手中匿名提醒卫渊小心玄剑宗几道袭杀的信件松开。
也不知为何，她的心里有些莫名的烦躁，抬手间，手中信件已然粉碎，如同雪花般飘落地面。
另一边，在之前卫渊动手灭杀一众凤巢内卫的交战之地，此刻，十余道身影逐渐显现，大部分人默不作声的开始清扫战场。
“大人，诸位同僚的尸首已经就地掩埋。”
一黑衣遮面的凤巢内卫躬身朝着一位露出中年面容的男子躬声道。
“可判断出，周玉姗一行人的踪迹？”
“左前、右前、皆有些踪迹，不过属下觉得左前的可能性要大一些，已经派人一路追缉了。”
“这个卫渊不简单，连外罡修为的王统领都不是对手，暂时不宜直接动手，将此事上禀，请指挥使大人调兵相助。”
中年男子低声道。
“是，属下遵命！”
中年统领看着地面上血腥痕迹，面露沉思神情。
金榜揭露之下，所有与卫渊相关之人，均是各有动作和心思，而除此之外，卫渊连斩七位先天的战绩，则再一次成为了山阳乃至阳州江湖的议论话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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