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3章 一朝真人来度成仙去;吕祖画鹤报恩_人在八仙,从画皮鬼开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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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3章 一朝真人来度成仙去;吕祖画鹤报恩

  第123章一朝真人来度成仙去;吕祖画鹤报恩情!

  毕竟,修道之人,还鲜少见过他这般纵酒的?

  可偏偏此人从仪态神容之上,看上去又像有道高人。

  众人心中生疑,不由得小声低语议论。

  对此,吕洞宾浑不在意。

  略等半烛香的功夫,先前那跑堂的伙计,便端来几盘色香俱全的的菜肴,放到桌上,道:

  “道长,请慢用。”

  见状,吕洞宾微微颔首。

  随即,便大快朵颐吃将起来。

  他斟酒自饮,遥望洞庭青翠白螺之景,倒也快意。

  酒足饭饱之后,吕洞宾便付了钱,往洞庭湖畔走去。

  先前在岳阳楼上,不觉这水波浩荡,真要走了下来,那碧涛翻涌之际,一股茫无边际,浓浑水天一景,蔚为壮观。

  吕洞宾伫立岸边,正观望之际,忽得困意来袭,让他难以站立。

  吕洞宾自认自己未曾喝醉,但眼前之象,却真假虚幻,难以辨认。

  不多时,他便踉踉跄跄往那洞庭湖畔一棵老树走去。

  到了跟前,竟是直接醉倒在那老树上。

  ……

  “上仙。”

  吕洞宾朦胧之际,正睡得香甜,但耳边却传来呼唤声。

  不由得,吕洞宾睁开了眼睛。

  四下望去,自己竟睡在一绿蓬伞上,仔细一瞧,乃是万千细柳编织成的一华盖。

  “这?!”

  见此情形,吕洞宾面色一怔。

  不多时,他早已顿然。

  便站了起来,开口问道:

  “是何人引贫道来此?”

  吕洞宾自知以如今真人修为,哪怕未用法力,也不是喝了两三坛酒便醉了。

  这其中,必有蹊跷。

  话落,这绿蓬之上,便涌出一抹白烟来。

  有一鹤发童颜的老者,从中走出,对吕洞宾施礼告罪道:

  “上仙,勿恼。”

  “恕老朽斗胆,引真人来此。”

  见着此人,吕洞宾心中颇惊。

  眼前老朽修为,竟连他也看不出深浅了。

  “老丈是何人,引贫道来此所谓何事?”

  吕洞宾皱着眉,试探开口。

  “不瞒上仙,老朽是柳树成精,修道千余年,前些日子得蒙那洞庭龙君指点,让我在此静等一位上仙,好让他度老朽成仙。”

  那老者对吕洞宾恭敬言道。

  “哦,莫非洞庭龙君口中那位上仙,便是贫道了?”

  闻言,吕洞宾讶然出声,有些自我怀疑。

  话音落下,他便哭笑不得道:

  “老丈莫要玩笑了,贫道尚未成仙,想来不是度你之人。”

  “非也,上仙有龙章凤姿之貌,神采迥于常人,龙君之言,不会有假。”

  听到此话,老者摇了摇头,一脸笃信。

  “这……”

  吕洞宾一愣。

  想起当日虞山师尊之言,他心中多了些明悟。

  随即,复看了老者之眼,便正色问道:

  “那洞庭龙君,可说该如何度你?”

  “并没有……”

  老者叹道。

  “那贫道又如何度你?”

  对此,吕洞宾颇感无奈。

  思忖了一二,便取下头上那法巾,对那老者道:

  “若贫道真的为度伱之人,你戴上此巾,言念老君宝诰三声,便可羽化飞升。”

  言罢。

  这老者急忙接过那法巾戴在头上,凝神静气,诵念道:

  “至心皈命礼,随方设教,历劫度人……言握阴阳,命雷霆用九五之数。大悲大愿,大圣大慈,太上老君,道德天尊。”

  如此这般,言念三遍。

  那老者忽觉身子一轻,不多时便体生霞光,脚底之下祥云作团。

  看这架势,宛若要乘风而去。

  见此情形,吕洞宾目光一呆,颇感吃惊。

  没想到,这老者等的度化之人竟然真的是自己!

  “多谢上仙度化之恩!”

  老者即将飞升而去时,他满脸笑容,一脸激动之色。

  随后,赶忙拿下那法巾,呈给了吕洞宾。

  “顺势而为罢了,不必言谢。”

  吕洞宾戴好法巾之后,朝老者微微一笑。

  “还有一事,或许得麻烦上仙了。”

  “老朽先前承了那辛家酒肆不少恩情,今时成仙,实在仓促,未能报答,若上仙得空,劳烦上仙替老朽了却这份因果。”

  那老者恳求道。

  “无妨,贫道自会出手。”

  吕洞宾毫不犹豫应下。

  毕竟,他能够度这老树妖成仙,与他也算颇有缘分。

  “多谢上仙。”

  老者朝吕洞宾恭敬一拜,其身影也在那祥云托举之下,越发升得高阔。

  不到几息,就入了青冥之上。

  那老树妖成仙去后,吕洞宾便回过神来,才发现自己醉卧在老树之上。

  想着那老树妖临走之前的嘱托,吕洞宾就起身,欲寻那辛家酒肆。

  结果还没出洞庭湖畔,便在不远处,看见了辛家酒肆所在。

  为此,他朗笑一声,快步走去。

  ……

  辛家酒肆,是一对夫妇所开。

  那辛氏夫妇平日里待人宽厚,乐善好施。

  所售卖之酒,也是童叟无欺,价格公道。

  虽说每日里来辛家酒肆的食客游人不少,但夫妇二人并不富裕,仅够活口罢了。

  吕洞宾来到辛家酒肆里,也不客气,径直选了一方空桌,随即对后堂叫道:

  “店家,上酒来!”

  话罢,便有一汉子走出,他衣着褐衣,眉阔脸方,一脸朴厚之相。

  此人,名为辛桂,正是此家酒肆的主人。

  “这位道长,且稍后。”

  “容我为你打一壶。”

  辛桂冲吕洞宾一笑道,便忙打一壶美酒过来。

  “再烧些小菜。”

  吕洞宾又随口吩咐了句。

  对此,辛桂就去后厨,与她媳妇知会了声。

  那辛氏倒也手快,不消片刻功夫,就烧好了几样小菜端了上来。

  吕洞宾尝了几口,虽说味道略不及先前那家,但胜在新鲜,菜量颇足。

  就着美酒,吕洞宾吃了小半时辰。

  他吃完之后,也不结账,大摇大摆径直出了酒肆。

  “汰!”

  “你这道人往哪里去?”

  “如此青天白日,想吃白食不成,快些与店家付钱!”

  “店家,那道士没给钱就溜走了,你快些将其追来!”

  “……”

  同一时间。

  尚在辛家酒肆的食客们见状,不由得纷纷仗义开口。

  有人早已起身,将吕洞宾拦了下来。

  也有人急忙把此事告知了辛桂。

  被人拦下,吕洞宾倒也不恼,也不走了,而是径直坐回了原桌。

  彼时,那辛桂也从后堂走了出来,再弄清楚了状况后,他并未生气,只是对吕洞宾和气问道:

  “道长,近来可遇到了难处?”

  闻言,吕洞宾胡诌了句:

  “实不相瞒,贫道来此之前,遭遇了歹人,身子银两全没了。”

  此话一出。

  便惹来了众人一片谴责之声:

  “好个不知羞的道士,没钱还来这里吃白食,这不是摆明看店家好欺负吗?”

  “店家,你抓此人去报官好了。”

  “依小可见,这道士身上衣物倒值些银钱,店家可将其当了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当然,也有人为辛桂出主意。

  要知道,这辛氏酒肆在岳阳楼这一块,是出了名的乐善好施。

  寻常酷暑时节,若是口渴了,大可来酒肆里喝碗凉茶。

  隆冬之际,也能喝碗热汤。

  凉茶也好,热汤也罢,全是不收钱的。

  附近之人得知辛氏夫妇如此善举,自然对其尊重有加。

  岂料今日被这道长借机钻了空子,也难怪惹了众怒。

  “既然道士不方便,那在下也不收钱了。”

  “日后若在没个吃饭的地,大可来我这里吃上一顿。”

  得知了吕洞宾的窘境后,那辛桂并没有为难他,反倒是盛意劝道。

  “那就多谢店家美意了。”

  对此,吕洞宾稽首言谢。

  说完,就径直走出了辛氏酒肆。

  众人看到店家这般,也是无奈叹道:

  “辛店主,你也太心善了,那道士就是来吃白食的,对于这种恶人,何必与他方便?”

  “那道长若非饿极了,也不会来我这里。”

  辛桂与众人笑道,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。

  吕洞宾虽然早已走出了辛氏酒肆,但以他的修为,自然可以听到这些。

  为此,他暗忖道:

  “这辛氏夫妇确如传闻那般宅心宽厚,且让贫道多试几日。”

  眼下,吕洞宾还不急着离开岳阳城,准备试探这辛氏夫妇几日。

  毕竟,当年他为了跟在师尊身边学道,后者可试了十次!

  ……

  翌日,响午。

  吕洞宾又来到了这辛氏酒肆。

  依旧开口要了壶美酒与几盘小菜。

  酒足饭饱之后,还是如昨日那般没有结账,便转身走了。

  对此,辛氏夫妇也没有多说什么。

  第三日,吕洞宾同样如此,来辛氏酒肆白吃白喝一顿。

  走时,照样未付饭钱。

  另一边。

  这吕洞宾一连三次,在辛氏酒肆白吃白喝一事,也渐渐在城里传开了。

  “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,那辛店主仁厚,想着那道人钱财被劫匪抢了去,这才第一次赖账时,与他方便了。”

  “没想到,这道长如此不要脸面,一连三天,顿顿吃白食,这不明摆着欺人心善吗?”

  “……”

  城中百姓听到此事之后,无不为辛氏夫妇打抱不平,痛骂那吕洞宾。

  就在这时,有人站出来了,说那道人之前在岳阳楼一家客栈吃饭时,是付了钱的。

  此事一出,越来越多的人站了出来指证,表示亲眼目睹,确有此事。

  这一下,吕洞宾欺压辛氏酒肆一事确凿无异了。

  一时之间,吕洞宾简直是岳阳城是声名狼藉。

  “辛店主,你别傻了,那道士身上肯定有银两,就是欺你心善,才不肯给钱。”

  “听我说等明日他再来了,咱们直接将其抓了,送官严办!”

  “对付此等泼皮无赖,不能心软!”

  “……”

  是日。

  这辛氏酒肆之中,聚了不少人。

  大部分是附近的左邻右舍。

  看到辛氏夫妇受到了欺负,这些人自然是要站出来,帮衬帮衬。

  “诸位,不必再劝了。”

  “那道长说不定也有苦衷,我见他不是什么无耻奸佞之徒,兴许最近遇到了麻烦。”

  听到众人劝说,辛桂却摇了摇头,辩道。

  “嫂子,你快说说辛店主,他这不明白在装糊涂吗?”

  有邻居看不下去了,不由得望向一旁的妇人,怒其不争道。

  “随你辛大哥吧。”

  闻言,那妇人看了眼辛桂,也不责骂,反倒是极为贤惠的支持。

  这一下,众人没折了。

  只能暗地里痛骂吕洞宾投机取巧,欺善怕恶。

  却说。

  不管那岳阳城里百姓如何看待他,他第四日依旧照常来到了辛氏酒肆。

  一番吃干抹净之后,还是大摇大摆走了出去。

  竟也不开口提钱了。

  瞧见这一幕,附近过路之人以及店里食客可把吕洞宾骂个够呛。

  对此,吕洞宾却面不改色,依旧我行我素。

  不到五日,此事就传到了当地县令耳中。

  有人请求县令,将那道人捉来严办。

  可县令对此,也是无能为力。

  所谓民不举官不究,那辛氏夫妇都不追究此事,他若管了,岂不是多此一举。

  种种之下,吕洞宾几乎“逍遥法外”了大半月。

  每次去辛氏酒肆,便会引来不少人的围观。

  其中大多是对他指指点点,微词不断。

  这日,吕洞宾自忖时候到了,便再来到了辛氏酒肆。

  不出所料,如今这酒肆外可谓是人头攒动,城里百姓都想看看这个没脸没皮的道人。

  可吕洞宾并未理会,自顾自的上了二楼。

  前些时日,他在一楼不堪其扰,只得换到了二楼,要清净许多。

  此番,吕洞宾照旧要了壶美酒与几盘小菜。

  待吃饱喝足后,他并未着急离开,而是唤来了了辛氏夫妇。

  “麻烦店主与贫道送来几个橘子。”

  他对二人说道。

  这辛氏夫妇本以为吕洞宾唤二人是给结账,没想到却是要橘子。

  对此,二人虽然感到困惑,但想着橘子也不值几个钱,就去了后厨,拿了几个递给了吕洞宾。

  吕洞宾接过橘子后,只是剥了一堆橘子皮,并未吃它。

  他拿着那橘子皮,一个人走到了那二楼正对洞庭湖的一面白墙边。

  见状,辛氏夫妇二人一头雾水,连忙问道:

  “道长,您这是?”

  话落,吕洞宾不答。

  只是,用那橘子皮,在那白墙之上,飞速画了起来。

  眨眼功夫,一只栩栩如生的黄鹤,便跃然于墙上。

  这黄鹤,跟仙鹤一般大小,体态优雅,毛羽分明,双足修长。

  乍一看,仿佛真有一仙鹤栖居在墙上。

  另一边。

  二楼之上,一些食客看到这道人能画出如此神韵十足的仙鹤来,也是吃了一惊。

  更不必说,还是用橘子皮所画,那份神韵简直传神到了极致。

  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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