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8章这是什么神展开
楚宁淡淡看她一眼，并不感兴趣，见她直愣愣地盯着自己，无奈接话，“好消息吧。”
赵雁笙坐得更近了些，压低了声音，“好消息就是，你日后放心，我已经不喜欢程御了，你不用担心我会把他抢走。”
“……”倒也没有担心过。
不过也挺好，这姑娘趁早离开程御这个大坑，对她是个好事。
楚宁顺着她的话头问，“那，坏消息呢？”
这次赵雁笙更是神秘，她左右看了看，没有人，这才靠近楚宁，以一种“这可是惊天秘闻”的姿态开口道，“坏消息就是，我发现徐朗喜欢程御，他们两如今是同僚，你往后可要小心些。”
“咳咳咳……”楚宁险些被一口芋头饼呛死。
赵雁笙早就料想到她这般反应，神色复杂地继续道，“真的，我起初只是怀疑，之后套了他许多话才慢慢相信。”
楚宁喝了口茶润喉，讪讪道，“你是如何得知？”
消息滞后了吧，赵雁笙志得意满地笑了笑，“那日我们两家人不是安排了见面麽，我本是瞧不上他那样的浪荡子，可聊着聊着，便发现了不对劲。你猜怎么着，这徐朗三句不离程御。我害程御摔伤这事，他还生了好大一通脾气，即便两家人的长辈就在不远处，他也依旧疾言厉色，警告我再不要惹程御。”
这能说明什么，楚宁满头冷汗，悻悻然道，“许是兄弟情深，他们既是同窗又是同僚，着急也是正常的。”
赵雁笙以“你果然还是太天真”的眼神看着她，“徐朗这人对外都是温润公子的面孔，对女子素来是最宽容的。年前有姑娘惊了他的爱马，没能找回来，他都没说一句重话。可程御伤了手，他便宛若天塌了一般，眼神恨不得将我凌迟，这不可疑么。”
额……虽然她还是认为是误会，但是为什么越说她越觉得好像是有些猫腻。
大概是赵雁笙的语气实在信誓旦旦，弄得她都猜测了起来。
“言语间确实不能确认，我便派了桃叶去查。”赵雁笙清了清嗓子，“啧啧”两声，不忍直视道，“桃叶回来说，徐朗在户部最喜欢黏着程御了，总是跟前跟后，还时不时地早起绕到程府去接程御上值。更不用说以往在学堂的时候，哪里能容得别人说半句程御的坏话，他非气炸了不可。”
“这……”楚宁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思维不跑偏，绕到程府同程御一起上值这事她是知道的，好像说是找程御正好聊聊朝中事务，她还顾念他们辛苦，常常多准备一份早膳。
“你也说了徐朗对女子最是温和，他素来花名在外，应该还是正常才是。”楚宁努力为徐朗正名。
说到这，赵雁笙语气更是激动，碍于场合，才放低了声音，“这才最可疑呢。”
恩？
“我娘说他徒有浪荡之名，其实洁身自好，我还觉着此人也算可靠。现在一回想，怕是他故意营造出的假象。怎么会有人赎了花魁最后却不了了之，私下对相识的人说是放花魁自由身，这不扯吗？喜好往花楼钻，却不沾惹半点胭脂，怕是放出给世人的迷魂针罢了。”
本着道义，楚宁硬着头皮替他出言辩解道，“花魁这事，会不会另有隐情？”
“哪有那么多隐情，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嘛。”赵雁笙已然下了定论，对自己的猜想深信不疑。
“那你们两家的婚事？”这下想来是凉了。
结果又出她意料，赵雁笙如释重负地笑道，“这样也好，原本还犹豫嫁不嫁，这下必须得嫁！我盘算过了，徐朗既然断袖，那他那些所谓的相好的莺莺燕燕自然不足为患，他家世好、样貌好，年轻有为，与我又不会有感情纠葛，岂不是上乘的夫君人选！”
楚宁叹服。
“我娘和徐夫人已经商量着要写订婚书了，我如今落得清闲，等着她们安排就是。反正，你日后小心徐朗多接近程御。这提醒，也算是我给你的赔礼了。”
虽然，呃……她还是直觉这是一场乌龙，但是怎么办，她现在已经无法直视徐朗了。
楚宁顶着满头黑线，喝口清茶压压惊。
心头一阵微跳，听完一番话，楚宁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大事被自己遗漏似的。只是想了半天，也不知是什么。
大概是这消息过于震撼，才叫她一颗心忽上忽下吧。
赵雁笙在，她也不好自己吃独食，这会讲完了话，她客气地招呼一声，“这些是我自己捣腾的零嘴，尝一尝？”
等的就是现在，赵大小姐尽量克制自己急切的心，浑不在乎地说道，“坐等了许久，确实饿了。”然后才缓缓拿起一块小圆饼，试着咬一口，细嚼了咽下，浑身的毛孔都要颤栗起来。
“这是，芋头做的饼？”坊间还没有用芋头做饼的先例，赵雁笙又新鲜又满足，芋头软糯香甜，和酥脆的饼皮一起，甜而不腻，实在好吃。
楚宁点头，并不夸大，“其实和平日里吃的饼也差不多，就是把馅换成芋头罢了。”
赵雁笙也算是吃过不少好东西的，她自然知道越是简单的，想要做好吃就越难。她这下彻底抛下了骄矜的千金包袱，好奇地指着其它零嘴道，“那这些又是什么？”
楚宁一一介绍，“这叫蛋卷，这个是奶香红薯派，这是虾条，这是猪肉干。”
赵雁笙仿佛掉进了美味的零嘴堆，她每样尝过去，叫嚣的胃顿时得到大大的满足感，再配一杯书肆提供的清茶，整个人瞬间熨帖了。
女生的爱恨情仇有时候就是来得莫名其妙，当初因为爱慕程御加上坊间的谣言，看楚宁极其不顺眼。如今一顿小零嘴的功夫，赵雁笙又觉得楚宁可相交了。
一边吃一边聊，“你不下去看书吗？”少有人像自己这样来这纯喝茶的。
“我不看，是带府中孩子来的。”楚宁顺势将话题引到书肆上，“听说这偌大的书肆是宋家小姐开的，格局布置得这般好，倒叫我好奇是怎么样一个神奇女子。”
“什么神奇啊。”赵雁笙皱了皱眉，没好气道，“就是一‘书呆子’。”
见楚宁四处张望寻找，干脆拉她衣袖，“我知道她在哪儿，走，带你去瞧瞧。”
离了雅座，顺着过道一直往前，拐了两次，从上往下能看到一处略微隐蔽的角落，以及角落里一个坐在书堆里的女子。
啊，不是。
准确来说，是一个埋在书堆里的女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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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雁笙坐得更近了些，压低了声音，“好消息就是，你日后放心，我已经不喜欢程御了，你不用担心我会把他抢走。”
“……”倒也没有担心过。
不过也挺好，这姑娘趁早离开程御这个大坑，对她是个好事。
楚宁顺着她的话头问，“那，坏消息呢？”
这次赵雁笙更是神秘，她左右看了看，没有人，这才靠近楚宁，以一种“这可是惊天秘闻”的姿态开口道，“坏消息就是，我发现徐朗喜欢程御，他们两如今是同僚，你往后可要小心些。”
“咳咳咳……”楚宁险些被一口芋头饼呛死。
赵雁笙早就料想到她这般反应，神色复杂地继续道，“真的，我起初只是怀疑，之后套了他许多话才慢慢相信。”
楚宁喝了口茶润喉，讪讪道，“你是如何得知？”
消息滞后了吧，赵雁笙志得意满地笑了笑，“那日我们两家人不是安排了见面麽，我本是瞧不上他那样的浪荡子，可聊着聊着，便发现了不对劲。你猜怎么着，这徐朗三句不离程御。我害程御摔伤这事，他还生了好大一通脾气，即便两家人的长辈就在不远处，他也依旧疾言厉色，警告我再不要惹程御。”
这能说明什么，楚宁满头冷汗，悻悻然道，“许是兄弟情深，他们既是同窗又是同僚，着急也是正常的。”
赵雁笙以“你果然还是太天真”的眼神看着她，“徐朗这人对外都是温润公子的面孔，对女子素来是最宽容的。年前有姑娘惊了他的爱马，没能找回来，他都没说一句重话。可程御伤了手，他便宛若天塌了一般，眼神恨不得将我凌迟，这不可疑么。”
额……虽然她还是认为是误会，但是为什么越说她越觉得好像是有些猫腻。
大概是赵雁笙的语气实在信誓旦旦，弄得她都猜测了起来。
“言语间确实不能确认，我便派了桃叶去查。”赵雁笙清了清嗓子，“啧啧”两声，不忍直视道，“桃叶回来说，徐朗在户部最喜欢黏着程御了，总是跟前跟后，还时不时地早起绕到程府去接程御上值。更不用说以往在学堂的时候，哪里能容得别人说半句程御的坏话，他非气炸了不可。”
“这……”楚宁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思维不跑偏，绕到程府同程御一起上值这事她是知道的，好像说是找程御正好聊聊朝中事务，她还顾念他们辛苦，常常多准备一份早膳。
“你也说了徐朗对女子最是温和，他素来花名在外，应该还是正常才是。”楚宁努力为徐朗正名。
说到这，赵雁笙语气更是激动，碍于场合，才放低了声音，“这才最可疑呢。”
恩？
“我娘说他徒有浪荡之名，其实洁身自好，我还觉着此人也算可靠。现在一回想，怕是他故意营造出的假象。怎么会有人赎了花魁最后却不了了之，私下对相识的人说是放花魁自由身，这不扯吗？喜好往花楼钻，却不沾惹半点胭脂，怕是放出给世人的迷魂针罢了。”
本着道义，楚宁硬着头皮替他出言辩解道，“花魁这事，会不会另有隐情？”
“哪有那么多隐情，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嘛。”赵雁笙已然下了定论，对自己的猜想深信不疑。
“那你们两家的婚事？”这下想来是凉了。
结果又出她意料，赵雁笙如释重负地笑道，“这样也好，原本还犹豫嫁不嫁，这下必须得嫁！我盘算过了，徐朗既然断袖，那他那些所谓的相好的莺莺燕燕自然不足为患，他家世好、样貌好，年轻有为，与我又不会有感情纠葛，岂不是上乘的夫君人选！”
楚宁叹服。
“我娘和徐夫人已经商量着要写订婚书了，我如今落得清闲，等着她们安排就是。反正，你日后小心徐朗多接近程御。这提醒，也算是我给你的赔礼了。”
虽然，呃……她还是直觉这是一场乌龙，但是怎么办，她现在已经无法直视徐朗了。
楚宁顶着满头黑线，喝口清茶压压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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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雁笙在，她也不好自己吃独食，这会讲完了话，她客气地招呼一声，“这些是我自己捣腾的零嘴，尝一尝？”
等的就是现在，赵大小姐尽量克制自己急切的心，浑不在乎地说道，“坐等了许久，确实饿了。”然后才缓缓拿起一块小圆饼，试着咬一口，细嚼了咽下，浑身的毛孔都要颤栗起来。
“这是，芋头做的饼？”坊间还没有用芋头做饼的先例，赵雁笙又新鲜又满足，芋头软糯香甜，和酥脆的饼皮一起，甜而不腻，实在好吃。
楚宁点头，并不夸大，“其实和平日里吃的饼也差不多，就是把馅换成芋头罢了。”
赵雁笙也算是吃过不少好东西的，她自然知道越是简单的，想要做好吃就越难。她这下彻底抛下了骄矜的千金包袱，好奇地指着其它零嘴道，“那这些又是什么？”
楚宁一一介绍，“这叫蛋卷，这个是奶香红薯派，这是虾条，这是猪肉干。”
赵雁笙仿佛掉进了美味的零嘴堆，她每样尝过去，叫嚣的胃顿时得到大大的满足感，再配一杯书肆提供的清茶，整个人瞬间熨帖了。
女生的爱恨情仇有时候就是来得莫名其妙，当初因为爱慕程御加上坊间的谣言，看楚宁极其不顺眼。如今一顿小零嘴的功夫，赵雁笙又觉得楚宁可相交了。
一边吃一边聊，“你不下去看书吗？”少有人像自己这样来这纯喝茶的。
“我不看，是带府中孩子来的。”楚宁顺势将话题引到书肆上，“听说这偌大的书肆是宋家小姐开的，格局布置得这般好，倒叫我好奇是怎么样一个神奇女子。”
“什么神奇啊。”赵雁笙皱了皱眉，没好气道，“就是一‘书呆子’。”
见楚宁四处张望寻找，干脆拉她衣袖，“我知道她在哪儿，走，带你去瞧瞧。”
离了雅座，顺着过道一直往前，拐了两次，从上往下能看到一处略微隐蔽的角落，以及角落里一个坐在书堆里的女子。
啊，不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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